故事里的保定 | “总督衙署说廉政”——孙嘉淦太憨不爱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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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督衙署
20世纪90年代,央视一台播放的四十四集电视连续剧《雍正王朝》是一部雍正皇帝的历史剧,它主要描写雍正帝亲政后在消除朋党、改革吏治、推行新政等诸方面与清王朝上层保守势力的斗争。其中所涉及到的直隶总督就有三人,他们依次是李绂、李卫和孙嘉淦。其中,孙嘉淦在乾隆初期曾接替李卫任直隶总督三年,莅政时间虽短,却有一定的业绩。
发愤苦读
孙嘉淦(1683—1753),字锡公,号懿斋、静轩,山西兴县人,早年家境贫寒,边耕边读。据《清代七百名人传》等书记之:孙嘉淦白日采樵山中,夜归苦读。一次遇大风雪,斧落层崖间,他把手伸进雪里去寻找,几乎冻僵,而口中犹背诵经史诗文。正是贫苦的出身和坎坷的际遇造就了孙嘉淦刚直的个性。
康熙五十二年(1713)孙嘉淦中进士,改庶吉士,1716年授翰林院检讨。1719年辞官还乡侍奉病弱的母亲,母去世后守制。在此期间,他曾到南方(1721)游历,到过河南、山东、江苏、浙江、江西、湖南、湖北以及广西。当年冬回到北方,他随即写下一部长篇游记,名《南游记》。
《南游记》中所载孙嘉淦画像
直言匡主
孙嘉淦素来以有胆气、敢直谏闻名于朝野。雍正皇帝登基之初的1723年,孙嘉淦在翰林院任检讨时,仅仅是六品小吏,敢向以严厉著称的雍正帝奏言,上疏建议皇帝“亲骨肉,停捐纳,罢西师”(一要善待亲骨肉,二要停止各类捐纳,三要停止向边地用兵)。雍正性情喜怒无常;故廷臣皆不敢直言。疏上,雍正帝看后果然大怒,让侍立两旁的诸大臣传阅,责问掌院学士说:“尔翰林院容此狂生耶!”掌院吓得只是叩头,谢罪不已。当时大学士朱拭在侧,委婉地代为回答说:“此生诚狂,然臣窃服其胆。”雍正沉吟一会儿,大笑说:“虽朕亦不能不服其胆也。”雍正帝立刻召见孙嘉淦,升任他为国子监司业。过了几天,雍正又在朝堂上当众称赞他说:“朕即位以来,每事能直言极谏者,惟孙嘉淦一人。朕不惟不怒,反嘉悦之。尔等当以是人为法。”从而引起皇帝的注意。
蔡冠洛《清代七百名人传》中有关孙嘉凎的记载
清廉自持
1724—1726年,孙嘉淦调任为国子监司业,1725—1726年并兼安徽学政。1726年任国子监祭酒。他在任内对各门学业,尤其是经学颇为重视。由于他向皇上吁请,国子监得以扩充。并增加了经费。1726年,他入值南书房。
雍正五年(1727)十一月,孙嘉淦主持考试八旗文童。按规定择优录取者受名额限制。有正红旗佐领常鼐,为让其子常克入学,雇佣“枪手”冒名代考,被孙嘉淦查出。孙上疏参劾,常鼐被治罪。孙嘉淦因公正无私受到雍正帝的嘉奖,下部优叙,升二级。1728年孙嘉淦署理顺天府尹,但因父丧丁忧回籍。第二年奉召回京再授顺天府尹兼国子监祭酒。此后,1730年任会试同官,1730-1732年任工部侍郎,1732-1733年任刑部侍郎。
此事过后,孙嘉淦名声鹊起。但随后1733年初,不能释怀的雍正还是抓了孙嘉淦的一个过失。一次引见期满教习,皇帝对教习宋镐不满意,孙嘉淦则坚持认为此人称职可用;孙嘉淦接着上奏说教习方从仁不称其职。君臣二人争执中,雍正皇帝掷下朱笔,让孙嘉淦写举荐状,孙嘉淦拿起朱笔就写,犯了忌讳。雍正帝大怒,下令将孙嘉淦夺职锁交刑部,被控有欺君罔上之罪,交刑部议处。刑部的负责人领会上意,以挟诈欺公罪拟斩。雍正皇帝此时候体现了高明的政治手腕,对孙嘉淦加恩免死,皇帝对大臣们无奈地说:“孙嘉淦太憨,然不爱钱。”改为革职罚往银库效力。当时兼领户部的果亲王允礼亲往勘察,得知他实心用事,并无怨言,且所经管帐目不差毫厘。乃据实奏报,孙才重新得到任用。
孙嘉淦在国库临时打杂的差事结束后,又被委任为河东盐政。在别人眼里,这也是个肥差,能得此官,和孙嘉淦不爱财也有莫大关系。雍正十二年(1734)署理河东盐政时,他以私盐质量低劣,危害健康,上疏极请严禁私浇私晒、贩运买卖。并建议设立专司稽察,马快巡缉,务求根除杜绝。对口外、蒙古进口食盐,他建议酌定规条,行销应有界限,且须遵例收缴盐税。这些加强管理的措施对于食盐生产、流通起到一定规范作用。清代任职盐政、盐运均被视为肥缺。但孙嘉淦在任内却上疏请求将盐政养廉银由一万三干两降为八干两、盐运养廉银由一万两减为六干两,并保证“皆足敷用”。他了解到盐池弓兵每人每月饷银五钱,连伙食开支都不足用,疏请获准每人每月增饷银五钱,深得弓兵拥戴。
乾隆帝继位后,年轻有为的皇帝相中了敢言直谏的孙嘉淦,召他来京,1735年后,孙嘉淦任吏部侍郎、左都御史,1736—1738年他被高宗皇帝任为刑部尚书,奉命往察冤狱。同时兼任顺天乡试主考官,擢升他为左都御史兼吏部侍郎,专管监察。于乾隆三年(1738)十月授为直隶总督。
孙嘉淦的一生,直言匡主,清廉自持,“尤为时人所慕”,不论官居何职,他都能做到不贪钱财,秉公执法,不拘私情。
来源: 保定直隶总督署和保定文化旅游综合整理